辛苦中闺罢锦机,白头曾未识宫衣。可怜风雨寒灯梦,犹是书堂夜读归。
挽马章民年丈二首 其二。清代。张玉书。 辛苦中闺罢锦机,白头曾未识宫衣。可怜风雨寒灯梦,犹是书堂夜读归。
(1642—1711)江南丹徒人,字素存。顺治十八年进士。康熙间授编修,历国子监司业、日讲起居注官、詹事、侍讲学士、内阁学士、礼部侍郎、刑部尚书、礼部尚书,二十九年授文华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。历官凡五十年,为太平宰相二十年。卒谥文贞。小心谨慎,远避权势,故为圣祖所信任。 ...
张玉书。 (1642—1711)江南丹徒人,字素存。顺治十八年进士。康熙间授编修,历国子监司业、日讲起居注官、詹事、侍讲学士、内阁学士、礼部侍郎、刑部尚书、礼部尚书,二十九年授文华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。历官凡五十年,为太平宰相二十年。卒谥文贞。小心谨慎,远避权势,故为圣祖所信任。
吴越宝正四年砖歌为六舟上人作。清代。黄金台。 古砖一片光黝黑,云是婆留旧抟埴。若非碧波亭畔遗,即应黄妃塔边得。宝正纪年方四祀,不比乾宁岁丁巳。岂有工名勒蜀师,依然国姓留钱氏。亦称帝制亦改元,犹说开门节度使。定论千秋属后人,鄱阳随笔庐陵史。钱王本是英雄流,保障东南十四洲。玉带锦衣荣故里,诏书册卷起三楼。当年土木穷金碧,祗今荒陇埋瓴甓。坏藓犹疑陌上花,落星难问山头石。达公达公今贯休,独携瓶钵天涯游。摩挲古物不忍释,宝此奚啻琅玕球。土纳尚余残劫烬,瓦全终胜缺金瓯。磨来作镜烦诗答,此砖今亦归诗衲。为语方泉白石生,且休速礼金涂塔。
王子猷返棹处。宋代。王铚。 我家住在剡溪曲,万壑千山看不足。却笑当年访戴人,雪夜扁舟去何速。
拟古诗八首 其四。南北朝。鲍照。 凿井北陵隈,百丈不及泉。生事本澜漫,何用独精坚。幼壮重寸阴,衰暮反轻年。放驾息朝歌,提爵止中山。日夕登城隅,周回视洛川。街衢积冻草,城郭宿寒烟。繁华悉何在,宫阙久崩填。空谤齐景非,徒称夷叔贤。
摸鱼儿。元代。白朴。 望参差、冶城烟树。故人知在琳宇。绣衣来就论文饮,随意割鸡炊黍。欢乐处。忘尔汝。清谈况有神仙侣。一杯缓举。放远目增明,遥岑出翠,俯仰几今古。红尘梦,不到丹台紫府。寻真偶得佳趣。两株翠柏参天起,千亩渭川烟雨。君已许。向此地结亭,为我开窗户。朝来暮去。待细揽烟霞,平分风月,挥洒锦囊句。
添竹。宋代。洪适。 添竹乘春力,期君共岁寒。青青怀特操,碌碌愧粗官。尚有哦诗日,尤胜借宅看。他时谁检校,何处报平安。
子厚,讳宗元。七世祖庆,为拓跋魏侍中,封济阴公。曾伯祖奭,为唐宰相,与褚遂良、韩瑗俱得罪武后,死高宗朝。皇考讳镇,以事母弃太常博士,求为县令江南。其后以不能媚权贵,失御史。权贵人死,乃复拜侍御史。号为刚直,所与游皆当世名人。
子厚少精敏,无不通达。逮其父时,虽少年,已自成人,能取进士第,崭然见头角。众谓柳氏有子矣。其后以博学宏词,授集贤殿正字。俊杰廉悍,议论证据今古,出入经史百子,踔厉风发,率常屈其座人。名声大振,一时皆慕与之交。诸公要人,争欲令出我门下,交口荐誉之。
柳子厚墓志铭。唐代。韩愈。 子厚,讳宗元。七世祖庆,为拓跋魏侍中,封济阴公。曾伯祖奭,为唐宰相,与褚遂良、韩瑗俱得罪武后,死高宗朝。皇考讳镇,以事母弃太常博士,求为县令江南。其后以不能媚权贵,失御史。权贵人死,乃复拜侍御史。号为刚直,所与游皆当世名人。 子厚少精敏,无不通达。逮其父时,虽少年,已自成人,能取进士第,崭然见头角。众谓柳氏有子矣。其后以博学宏词,授集贤殿正字。俊杰廉悍,议论证据今古,出入经史百子,踔厉风发,率常屈其座人。名声大振,一时皆慕与之交。诸公要人,争欲令出我门下,交口荐誉之。 贞元十九年,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。顺宗即位,拜礼部员外郎。遇用事者得罪,例出为刺史。未至,又例贬永州司马。居闲,益自刻苦,务记览,为词章,泛滥停蓄,为深博无涯涘。而自肆于山水间。 元和中,尝例召至京师;又偕出为刺史,而子厚得柳州。既至,叹曰:“是岂不足为政邪?”因其土俗,为设教禁,州人顺赖。其俗以男女质钱,约不时赎,子本相侔,则没为奴婢。子厚与设方计,悉令赎归。其尤贫力不能者,令书其佣,足相当,则使归其质。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,比一岁,免而归者且千人。衡湘以南为进士者,皆以子厚为师,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,悉有法度可观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,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,当诣播州。子厚泣曰:“播州非人所居,而梦得亲在堂,吾不忍梦得之穷,无辞以白其大人;且万无母子俱往理。”请于朝,将拜疏,愿以柳易播,虽重得罪,死不恨。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,梦得于是改刺连州。呜呼!士穷乃见节义。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,酒食游戏相徵逐,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,握手出肺肝相示,指天日涕泣,誓生死不相背负,真若可信;一旦临小利害,仅如毛发比,反眼若不相识。落陷穽,不一引手救,反挤之,又下石焉者,皆是也。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,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。闻子厚之风,亦可以少愧矣。 子厚前时少年,勇于为人,不自贵重顾籍,谓功业可立就,故坐废退。既退,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,故卒死于穷裔。材不为世用,道不行于时也。使子厚在台省时,自持其身,已能如司马刺史时,亦自不斥;斥时,有人力能举之,且必复用不穷。然子厚斥不久,穷不极,虽有出于人,其文学辞章,必不能自力,以致必传于后如今,无疑也。虽使子厚得所愿,为将相于一时,以彼易此,孰得孰失,必有能辨之者。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,年四十七。以十五年七月十日,归葬万年先人墓侧。子厚有子男二人:长曰周六,始四岁;季曰周七,子厚卒乃生。女子二人,皆幼。其得归葬也,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。行立有节概,重然诺,与子厚结交,子厚亦为之尽,竟赖其力。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,舅弟卢遵。遵,涿人,性谨慎,学问不厌。自子厚之斥,遵从而家焉,逮其死不去。既往葬子厚,又将经纪其家,庶几有始终者。 铭曰:“是惟子厚之室,既固既安,以利其嗣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