廿载浮沉等系匏,今朝栖止自堪嘲。岂同狡兔营三窟,暂拟鸣鸠借一巢。
醉倒竹窗忘去住,吟余纸阁任推敲。只防风雨飘摇苦,未敢轻将家室抛。
移寓啸傲泾作。清代。秦玠。 廿载浮沉等系匏,今朝栖止自堪嘲。岂同狡兔营三窟,暂拟鸣鸠借一巢。醉倒竹窗忘去住,吟余纸阁任推敲。只防风雨飘摇苦,未敢轻将家室抛。
秦玠,字建封,又号半俗,清无锡人,居邑之东乡之水渠,逸溪先生之子,少承家学,喜吟咏,著有《自怡草》。 ...
秦玠。 秦玠,字建封,又号半俗,清无锡人,居邑之东乡之水渠,逸溪先生之子,少承家学,喜吟咏,著有《自怡草》。
东陵侯既废,过司马季主而卜焉。季主曰:“君侯何卜也?”东陵侯曰:“久卧者思起,久蛰者思启,久懑者思嚏。吾闻之蓄极则泄,閟极则达。热极则风,壅极则通。一冬一春,靡屈不伸,一起一伏,无往不复。仆窃有疑,愿受教焉。”季主曰:“若是,则君侯已喻之矣,又何卜为?”东陵侯曰:“仆未究其奥也,愿先生卒教之。”季主乃言曰:“呜呼!天道何亲?惟德之亲;鬼神何灵?因人而灵。夫蓍,枯草也;龟,枯骨也,物也。人,灵于物者也,何不自听而听于物乎?且君侯何不思昔者也?有昔者必有今日,是故碎瓦颓垣,昔日之歌楼舞馆也;荒榛断梗,昔日之琼蕤玉树也;露蛬风蝉,昔日之凤笙龙笛也;鬼燐萤火,昔日之金釭华烛也;秋荼春荠,昔日之象白驼峰也;丹枫白荻,昔日之蜀锦齐纨也。昔日之所无,今日有之不为过;昔日之所有,今日无之不为不足。是故一昼一夜,华开者谢;一秋一春,物故者新。激湍之下,必有深潭;高丘之下,必有浚谷。君侯亦知之矣,何以卜为?”
司马季主论卜。明代。刘基。 东陵侯既废,过司马季主而卜焉。季主曰:“君侯何卜也?”东陵侯曰:“久卧者思起,久蛰者思启,久懑者思嚏。吾闻之蓄极则泄,閟极则达。热极则风,壅极则通。一冬一春,靡屈不伸,一起一伏,无往不复。仆窃有疑,愿受教焉。”季主曰:“若是,则君侯已喻之矣,又何卜为?”东陵侯曰:“仆未究其奥也,愿先生卒教之。”季主乃言曰:“呜呼!天道何亲?惟德之亲;鬼神何灵?因人而灵。夫蓍,枯草也;龟,枯骨也,物也。人,灵于物者也,何不自听而听于物乎?且君侯何不思昔者也?有昔者必有今日,是故碎瓦颓垣,昔日之歌楼舞馆也;荒榛断梗,昔日之琼蕤玉树也;露蛬风蝉,昔日之凤笙龙笛也;鬼燐萤火,昔日之金釭华烛也;秋荼春荠,昔日之象白驼峰也;丹枫白荻,昔日之蜀锦齐纨也。昔日之所无,今日有之不为过;昔日之所有,今日无之不为不足。是故一昼一夜,华开者谢;一秋一春,物故者新。激湍之下,必有深潭;高丘之下,必有浚谷。君侯亦知之矣,何以卜为?”
遣怀。明代。刘基。 鸿鹄会高风,拂翼凌云霓。蛟龙不得水,葺鳞困涂泥。惟昔望诸君,一战举强齐。秦穆伯西戎,能用百里奚。傅说筑商岩,太公钓磻溪。韩信寄食饮,孔明躬耕犁。立贤苟无方,曷问鹜与珝。驱车上太行,峻极不可跻。重云蔽层岑,流潦绝荒蹊。豺狼当我嗥,魑魅向我啼。顾瞻望九州,欲去惑东西。嘉谷委蔓草,良田养蒿藜。乘黄避跛鳖,狐貉骄虎貔。谁言纵壑鱼,竟为触藩羝。长夜起啸叹,邪气凭我脐。梦登舜苍梧,遥望禹会稽。援琴奏将归,日暮增惨凄。盲飚正滃勃,孤凤将安栖。
和惠国博韵。宋代。袁说友。 平生心赏有高踪,更喜夤缘造化中。语次欲传须柳子,诗宗不愧是江翁。无言可究称醇德,有眼能看拜不风。共睹谢庭兰玉秀。只今攀桂广寒宫。
大孤山是日至湖口风利未泊。清代。冯誉骥。 楚天云雨太迷离,台殿参差动羽旗。自绾髻鬟矜绝色,却教履舄入微词。迎神有待陈兰藉,过客无因谒蕙帷。仿佛婵娟余叹息,上清沦谪得归期。
次温伯用林公正、刘庆充倡和韵。宋代。范成大。 前山後山梅子雨,屯云日夜相吞吐。长林绝壑望不到,时有樵归说逢虎。奔溪朝来忽怒涨,夹岸柳梢余尺许。屋头未放浓岚散,苦忆清风泛琼宇。客行落此乱山中,但欲寻人诉羁旅。比邻邂逅得清士,眉宇津津佳笑语。杯行起舞出新句,我气已衰聊复鼓。明年与君杭太湖,扁舟踏浪不踏土。沉沉玉柱閟仙扃,矫矫虹梁浮水府。目力无穷天不尽,却笑向来谁缚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