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若寺中紫光起,普六茹坚作天子。一囊舍利何方来,九州学校同时毁。
幽州古塔雄岧峣,二十七丈高复高。传闻石函乍安置,碣石山根恒动摇。
开山龙象鞭神力,狮座居然镇鳌极。想当工匠执役时,邪许声中苦长日。
开皇缔造几太平,身崇俭啬宽徭征。如何天性不悦学,独言释氏裁儒生。
佛书谶纬增诬饰,鬼仙禽兽俱荒忽。《高僧传》里续奇闻,三十三枚剃头出。
塔铃万个摇丁当,大野风沙折白杨。迷楼萤火弥山谷,不放阿傩舍利光。
天宁寺塔歌。清代。黄钊。 般若寺中紫光起,普六茹坚作天子。一囊舍利何方来,九州学校同时毁。幽州古塔雄岧峣,二十七丈高复高。传闻石函乍安置,碣石山根恒动摇。开山龙象鞭神力,狮座居然镇鳌极。想当工匠执役时,邪许声中苦长日。开皇缔造几太平,身崇俭啬宽徭征。如何天性不悦学,独言释氏裁儒生。佛书谶纬增诬饰,鬼仙禽兽俱荒忽。《高僧传》里续奇闻,三十三枚剃头出。塔铃万个摇丁当,大野风沙折白杨。迷楼萤火弥山谷,不放阿傩舍利光。
黄钊,字香铁,镇平人。嘉庆己卯举人,官翰林院待诏。有《读白华草堂诗》。 ...
黄钊。 黄钊,字香铁,镇平人。嘉庆己卯举人,官翰林院待诏。有《读白华草堂诗》。
五子诗五首 其五 王员外世贞。明代。梁有誉。 藉甚天下士,王生名日振。玄成有世业,江左挺斯人。早窥竹素园,作赋杨马伦。新篇扣哀玉,激烈吒鬼神。酒后雅吴咏,侠气凌高旻。傲睨天地间,谁知肝胆亲。词人久衰谢,柏梁徒埃尘。生也抗高义,斯道不缁磷。鼎铉期俊功,扬声天路津。岂学蓬蒿子,白首徒苦辛。余惭梧台石,君迈连城珍。用舍固殊辙,感赠以书绅。
玉楼春(席上和衢守李师文)。宋代。毛滂。 绿暗藏城市,清香扑酒尊。淡烟疏雨冷黄昏。零落酴醿花片、损春痕。润入笙箫腻,春余笑语温。更深不锁醉乡门。先遣歌声留住、欲归云。
诗偈 其七十。唐代。庞蕴。 十方同一等,此是真如寺。里有无量寿,本来无名字。凡夫不入理,心缘世上事。乞钱买瓦木,盖他虚空地。却被六贼驱,背却真如智。终日受艰辛,妄想图名利。如此学道人,累劫终不至。
非才之难,所以自用者实难。惜乎!贾生,王者之佐,而不能自用其才也。
夫君子之所取者远,则必有所待;所就者大,则必有所忍。古之贤人,皆负可致之才,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,未必皆其时君之罪,或者其自取也。
贾谊论。宋代。苏轼。 非才之难,所以自用者实难。惜乎!贾生,王者之佐,而不能自用其才也。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,则必有所待;所就者大,则必有所忍。古之贤人,皆负可致之才,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,未必皆其时君之罪,或者其自取也。 愚观贾生之论,如其所言,虽三代何以远过?得君如汉文,犹且以不用死。然则是天下无尧、舜,终不可有所为耶?仲尼圣人,历试于天下,苟非大无道之国,皆欲勉强扶持,庶几一日得行其道。将之荆,先之以冉有,申之以子夏。君子之欲得其君,如此其勤也。孟子去齐,三宿而后出昼,犹曰:“王其庶几召我。”君子之不忍弃其君,如此其厚也。公孙丑问曰:“夫子何为不豫?”孟子曰:“方今天下,舍我其谁哉?而吾何为不豫?”君子之爱其身,如此其至也。夫如此而不用,然后知天下果不足与有为,而可以无憾矣。若贾生者,非汉文之不能用生,生之不能用汉文也。 夫绛侯亲握天子玺而授之文帝,灌婴连兵数十万,以决刘、吕之雌雄,又皆高帝之旧将,此其君臣相得之分,岂特父子骨肉手足哉?贾生,洛阳之少年。欲使其一朝之间,尽弃其旧而谋其新,亦已难矣。为贾生者,上得其君,下得其大臣,如绛、灌之属,优游浸渍而深交之,使天子不疑,大臣不忌,然后举天下而唯吾之所欲为,不过十年,可以得志。安有立谈之间,而遽为人“痛哭”哉!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,纡郁愤闷,趯然有远举之志。其后以自伤哭泣,至于夭绝。是亦不善处穷者也。夫谋之一不见用,则安知终不复用也?不知默默以待其变,而自残至此。呜呼!贾生志大而量小,才有余而识不足也。 古之人,有高世之才,必有遗俗之累。是故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,则不能全其用。古今称苻坚得王猛于草茅之中,一朝尽斥去其旧臣,而与之谋。彼其匹夫略有天下之半,其以此哉!愚深悲生之志,故备论之。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,则知其有狷介之操,一不见用,则忧伤病沮,不能复振。而为贾生者,亦谨其所发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