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眉笔,定情诗。莺儿懒,蝶儿痴。天涯依旧生芳草,妾苦思郎郎不知。
花非花 其二。近现代。高旭。 画眉笔,定情诗。莺儿懒,蝶儿痴。天涯依旧生芳草,妾苦思郎郎不知。
1877.3.5-1925.7.7,字天梅,号剑公,别字慧云、钝剑,江苏松江府金山县张堰镇(今上海市金山区张堰镇)人,中国近代诗人。南社的三个创始人之一。他早年倾向维新变法,后来转向支持革命,与柳亚子、陈去病等创立南社。卷入曹锟贿选事件使他晚年声名不保,诗文由其弟高基编为《天梅遗集》。 ...
高旭。 1877.3.5-1925.7.7,字天梅,号剑公,别字慧云、钝剑,江苏松江府金山县张堰镇(今上海市金山区张堰镇)人,中国近代诗人。南社的三个创始人之一。他早年倾向维新变法,后来转向支持革命,与柳亚子、陈去病等创立南社。卷入曹锟贿选事件使他晚年声名不保,诗文由其弟高基编为《天梅遗集》。
疏影 芭蕉。清代。张慎仪。 虫秋闲昼。正小亭漠漠,轻阴犹逗。未到黄昏,人凭阑干,青翠冷粘吟袖。秋心惯向斜阳卷,怎不与、斜阳同瘦。隔疏帘、误认婵娟,漫约茗窗话旧。正是愁来时候。怅屏风遮断,问愁知否。写韵题笺,墨点参差,难寄相思一斗。芙蓉未放梧桐老,只凤尾、霜前雁后。夜凉不雨也飕飕,孤梦甚时才就。
重檐飞峻,丽采横空,繁华壮观都城。云母屏开八面,人在青冥。凭阑瑞烟深处,望皇居、遥识蓬瀛。回环阁道,五花相斗,压尽旗亭。
歌酒长春不夜,金翠照罗绮,笑语盈盈。陆海人山辐輳,万国欢声。登临四时总好,况花朝、月白风清。丰年乐,岁熙熙、且醉太平。
声声慢。宋代。曹组。 重檐飞峻,丽采横空,繁华壮观都城。云母屏开八面,人在青冥。凭阑瑞烟深处,望皇居、遥识蓬瀛。回环阁道,五花相斗,压尽旗亭。歌酒长春不夜,金翠照罗绮,笑语盈盈。陆海人山辐輳,万国欢声。登临四时总好,况花朝、月白风清。丰年乐,岁熙熙、且醉太平。
菊花天 食。金朝。王哲。 此药神功别有方。专医五脏膏盲。一服下随汤。即时传透,便得安康。更便真玄推妙诀,诸公子细消详。养气全神保固。寿长寿长。永处清凉
唐襄文读书楼歌。清代。谢应之。 吾言楼东懒云阁,飞甍四起相连属。楼畔槎丫森古木,皂箧树大刚十围,紫藤盘绕垂溪湄。梨花如雪当昼开,朱阑拂拂清风来。襄文读书于此楼,经文纬武缥缃求。儒者知兵足韬略,志意不与常人侔。经义溯源在北宋,胜朝取士神机用。前有守溪后震川,先生并峙成三人。半山颍滨此正传,思泉精诣难比肩。古文亦称大作手,但恨词气犹伤繁。分宜当国窃权柄,钤山文序滋浮言。泉石百年几易主,此人此楼共千古。文介大书刻石存,鸾飘凤泊蛟螭舞。我亦读书寓此楼,当空叱咤惊风雨。斯文日逐江河下,帷幄何人能御侮。先生坟墓咫尺间,翁仲依稀夜深语。
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,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,都督诸路军马。时北兵已迫修门外,战、守、迁皆不及施。缙绅、大夫、士萃于左丞相府,莫知计所出。会使辙交驰,北邀当国者相见,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。国事至此,予不得爱身;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。初,奉使往来,无留北者,予更欲一觇北,归而求救国之策。于是辞相印不拜,翌日,以资政殿学士行。
初至北营,抗辞慷慨,上下颇惊动,北亦未敢遽轻吾国。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,贾余庆献谄于后,予羁縻不得还,国事遂不可收拾。予自度不得脱,则直前诟虏帅失信,数吕师孟叔侄为逆,但欲求死,不复顾利害。北虽貌敬,实则愤怒,二贵酋名曰“馆伴”,夜则以兵围所寓舍,而予不得归矣。未几,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。北驱予并往,而不在使者之目。予分当引决,然而隐忍以行。昔人云:“将以有为也”。
指南录后序。宋代。文天祥。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,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,都督诸路军马。时北兵已迫修门外,战、守、迁皆不及施。缙绅、大夫、士萃于左丞相府,莫知计所出。会使辙交驰,北邀当国者相见,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。国事至此,予不得爱身;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。初,奉使往来,无留北者,予更欲一觇北,归而求救国之策。于是辞相印不拜,翌日,以资政殿学士行。 初至北营,抗辞慷慨,上下颇惊动,北亦未敢遽轻吾国。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,贾余庆献谄于后,予羁縻不得还,国事遂不可收拾。予自度不得脱,则直前诟虏帅失信,数吕师孟叔侄为逆,但欲求死,不复顾利害。北虽貌敬,实则愤怒,二贵酋名曰“馆伴”,夜则以兵围所寓舍,而予不得归矣。未几,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。北驱予并往,而不在使者之目。予分当引决,然而隐忍以行。昔人云:“将以有为也”。 至京口,得间奔真州,即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,约以连兵大举。中兴机会,庶几在此。留二日,维扬帅下逐客之令。不得已,变姓名,诡踪迹,草行露宿,日与北骑相出没于长淮间。穷饿无聊,追购又急,天高地迥,号呼靡及。已而得舟,避渚洲,出北海,然后渡扬子江,入苏州洋,展转四明、天台,以至于永嘉。 呜呼!予之及于死者,不知其几矣!诋大酋当死;骂逆贼当死;与贵酋处二十日,争曲直,屡当死;去京口,挟匕首以备不测,几自刭死;经北舰十余里,为巡船所物色,几从鱼腹死;真州逐之城门外,几彷徨死;如扬州,过瓜洲扬子桥,竟使遇哨,无不死;扬州城下,进退不由,殆例送死;坐桂公塘土围中,骑数千过其门,几落贼手死;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;夜趋高邮,迷失道,几陷死;质明,避哨竹林中,逻者数十骑,几无所逃死;至高邮,制府檄下,几以捕系死;行城子河,出入乱尸中,舟与哨相后先,几邂逅死;至海陵,如高沙,常恐无辜死;道海安、如皋,凡三百里,北与寇往来其间,无日而非可死;至通州,几以不纳死;以小舟涉鲸波出,无可奈何,而死固付之度外矣。呜呼!死生,昼夜事也。死而死矣,而境界危恶,层见错出,非人世所堪。痛定思痛,痛何如哉! 予在患难中,间以诗记所遭,今存其本不忍废。道中手自抄录。使北营,留北关外,为一卷;发北关外,历吴门、毗陵,渡瓜洲,复还京口,为一卷;脱京口,趋真州、扬州、高邮、泰州、通州,为一卷;自海道至永嘉、来三山,为一卷。将藏之于家,使来者读之,悲予志焉。 呜呼!予之生也幸,而幸生也何为?所求乎为臣,主辱,臣死有余僇;所求乎为子,以父母之遗体行殆,而死有余责。将请罪于君,君不许;请罪于母,母不许;请罪于先人之墓,生无以救国难,死犹为厉鬼以击贼,义也;赖天之灵,宗庙之福,修我戈矛,从王于师,以为前驱,雪九庙之耻,复高祖之业,所谓誓不与贼俱生,所谓鞠躬尽力,死而后已,亦义也。嗟夫!若予者,将无往而不得死所矣。向也使予委骨于草莽,予虽浩然无所愧怍,然微以自文于君亲,君亲其谓予何!诚不自意返吾衣冠,重见日月,使旦夕得正丘首,复何憾哉!复何憾哉! 是年夏五,改元景炎,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,名曰《指南录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