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年一老树,瘦骨似蟠龙。玉爪冰霜合,翠鳞苔藓封。
罗浮云里见,夏禹庙中逢。乘取臞仙驾,飞光来九重。
梅龙。元代。周巽。 千年一老树,瘦骨似蟠龙。玉爪冰霜合,翠鳞苔藓封。罗浮云里见,夏禹庙中逢。乘取臞仙驾,飞光来九重。
吉安人,字巽亨,号巽泉。尝参预平定道、贺二县瑶人起事,授永明簿。有《性情集》。 ...
周巽。 吉安人,字巽亨,号巽泉。尝参预平定道、贺二县瑶人起事,授永明簿。有《性情集》。
经古寺。唐代。李中。 殿宇半隳摧,门临野水开。云凝何代树,草蔽此时台。绕塔堆黄叶,沿阶积绿苔。踟蹰日将暮,栖鸟入巢来。
生查子(登高词)。宋代。毛滂。 鲈蟹正肥时,烟雨新凉日。露蕊郁金黄,云液蒲萄碧。此日古为佳,此醉君宁惜。高挂水精帘,尽放秋光入。
七旬相近,正好忘尘世。世梦几时休,道德修、胜争薄利。恩山爱海,火院镇烧身,闻身健,觅清凉,一任迷人毁。闲看三教,造化明周易。达理妙通天,四相泯、无忧无喜。洞天高卧,自在炼真丹,他年去,上青霄,始现无为异。
蓦山溪·七旬相近。宋代。刘处玄。 七旬相近,正好忘尘世。世梦几时休,道德修、胜争薄利。恩山爱海,火院镇烧身,闻身健,觅清凉,一任迷人毁。闲看三教,造化明周易。达理妙通天,四相泯、无忧无喜。洞天高卧,自在炼真丹,他年去,上青霄,始现无为异。
寄象田斗山和尚。宋代。释云岫。 长翁留得灵苗别,不似禾唤作禾。腊雪喜呈三度白,丰年谶在象田多。
天台生困暑,夜卧絺帷中,童子持翣飏于前,适甚就睡。久之,童子亦睡,投翣倚床,其音如雷。生惊寤,以为风雨且至也。抱膝而坐,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,如歌如诉,如怨如慕,拂肱刺肉,扑股面。毛发尽竖,肌肉欲颤;两手交拍,掌湿如汗。引而嗅之,赤血腥然也。大愕,不知所为。蹴童子,呼曰:“吾为物所苦,亟起索烛照。”烛至,絺帷尽张。蚊数千,皆集帷旁,见烛乱散,如蚁如蝇,利嘴饫腹,充赤圆红。生骂童子曰:“此非吾血者耶?尔不谨,蹇帷而放之入。且彼异类也,防之苟至,乌能为人害?”童子拔蒿束之,置火于端,其烟勃郁,左麾右旋,绕床数匝,逐蚊出门,复于生曰:“可以寝矣,蚊已去矣。”
生乃拂席将寝,呼天而叹曰:“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?”
蚊对。明代。方孝孺。 天台生困暑,夜卧絺帷中,童子持翣飏于前,适甚就睡。久之,童子亦睡,投翣倚床,其音如雷。生惊寤,以为风雨且至也。抱膝而坐,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,如歌如诉,如怨如慕,拂肱刺肉,扑股面。毛发尽竖,肌肉欲颤;两手交拍,掌湿如汗。引而嗅之,赤血腥然也。大愕,不知所为。蹴童子,呼曰:“吾为物所苦,亟起索烛照。”烛至,絺帷尽张。蚊数千,皆集帷旁,见烛乱散,如蚁如蝇,利嘴饫腹,充赤圆红。生骂童子曰:“此非吾血者耶?尔不谨,蹇帷而放之入。且彼异类也,防之苟至,乌能为人害?”童子拔蒿束之,置火于端,其烟勃郁,左麾右旋,绕床数匝,逐蚊出门,复于生曰:“可以寝矣,蚊已去矣。” 生乃拂席将寝,呼天而叹曰:“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?” 童子闻之,哑而笑曰:“子何待己之太厚,而尤天之太固也!夫覆载之间,二气絪緼,赋形受质,人物是分。大之为犀象,怪之为蛟龙,暴之为虎豹,驯之为麋鹿与庸狨,羽毛而为禽为兽,裸身而为人为虫,莫不皆有所养。虽巨细修短之不同,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。自我而观之,则人贵而物贱,自天地而观之,果孰贵而孰贱耶?今人乃自贵其贵,号为长雄。水陆之物,有生之类,莫不高罗而卑网,山贡而海供,蛙黾莫逃其命,鸿雁莫匿其踪,其食乎物者,可谓泰矣,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?兹夕,蚊一举喙,即号天而诉之;使物为人所食者,亦皆呼号告于天,则天之罚人,又当何如耶?且物之食于人,人之食于物,异类也,犹可言也。而蚊且犹畏谨恐惧,白昼不敢露其形,瞰人之不见,乘人之困怠,而后有求焉。今有同类者,啜栗而饮汤,同也;畜妻而育子,同也;衣冠仪貌,无不同者。白昼俨然,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,吮其膏而盬其脑,使其饿踣于草野,流离于道路,呼天之声相接也,而且无恤之者。今子一为蚊所,而寝辄不安;闻同类之相,而若无闻,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?”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,叩心太息,披衣出户,坐以终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