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流抱玦园亭里,三面栏干压清泚。养花种竹今几年,红红绿绿皆风烟。
黑头主人富文墨,隙地营园喜留客。去年香雾摇东风,藉花一醉君见容。
翡翠拂衣蝶窥酒,归时檐牙挂星斗。有物系足寒前盟,徙倚东风空复情。
歌前酒所何限意,黄鹂应说鸥应记。一春不风即蜚雨,曾奉亲舆赏花否。
向来券游付梦云,向来券负今偿君。濡毫却叹无好语,说似能诗叶明府。
东园诗寄兴化吴从道。宋代。陈造。 溪流抱玦园亭里,三面栏干压清泚。养花种竹今几年,红红绿绿皆风烟。黑头主人富文墨,隙地营园喜留客。去年香雾摇东风,藉花一醉君见容。翡翠拂衣蝶窥酒,归时檐牙挂星斗。有物系足寒前盟,徙倚东风空复情。歌前酒所何限意,黄鹂应说鸥应记。一春不风即蜚雨,曾奉亲舆赏花否。向来券游付梦云,向来券负今偿君。濡毫却叹无好语,说似能诗叶明府。
陈造(1133年~1203年)字唐卿,高邮(今属江苏)人。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,孝宗淳熙二年(1175年)进士,以词赋闻名艺苑,撰《芹宫讲古》,阐明经义,人称“淮南夫子”。范成大见其诗文谓“使遇欧、苏,盛名当不在少游下。”尤袤、罗点得其骚词、杂著,爱之手不释卷。郑兴裔荐其“问学闳深,艺文优赡”。调太平州繁昌尉,改平江府教授,寻知明州定海县,通判房州权知州事。房州秩满,为浙西路安抚司参议,改淮南西路安抚司参议。自以转辗州县幕僚,无补於世,置江湖乃宜,遂自号江湖长翁。宁宗嘉泰三年卒,年七十一。 ...
陈造。 陈造(1133年~1203年)字唐卿,高邮(今属江苏)人。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,孝宗淳熙二年(1175年)进士,以词赋闻名艺苑,撰《芹宫讲古》,阐明经义,人称“淮南夫子”。范成大见其诗文谓“使遇欧、苏,盛名当不在少游下。”尤袤、罗点得其骚词、杂著,爱之手不释卷。郑兴裔荐其“问学闳深,艺文优赡”。调太平州繁昌尉,改平江府教授,寻知明州定海县,通判房州权知州事。房州秩满,为浙西路安抚司参议,改淮南西路安抚司参议。自以转辗州县幕僚,无补於世,置江湖乃宜,遂自号江湖长翁。宁宗嘉泰三年卒,年七十一。
发金陵留别一二同志。元代。黄溍。 盛名不易居,直道我所遵。虽枉嘉遁志,未渝白圭言。罢钓出沧海,迥帆溯江濆。城闉远灭没,风水屡崩奔。萧条故交地,怆悢游子魂。始雷茂阳泽,孤生限穷鳞。沈翔自殊势,衰荣实同根。战胜物可遗,目击道已存。乘桴讵无取,绝弦难具论。寄言同心子,毋徒念加餐。
秋斋早起。明代。张羽。 高斋独宿寝衣轻,覆簟余香似有情。门掩青苔秋淡泊,心同白露晓澄清。新诗夜得思贻友,灵药朝飡学养生。但乞闲身长似此,已将云雾等浮名。
留别诸友八首 其三。明代。薛瑄。 绿树秋风起夕凉,离筵歌舞断人肠。欲知别后相思切,明月关山满路霜。
晓行。明代。郑鹏。 触雾乘残月,肩舆趣晓程。无林还鸟语,非涧却流声。乳雉冲人起,耕犍带犊行。兹游真孟浪,惭愧弃繻生。
登太山。五代。郭贲。 双屐冲烟上泰台,欲将老眼傍天开。春深叠嶂晴看雪,雨后飞泉夜听雷。玉节攒苍烟浩渺,群山裂翠壁崔嵬。目前齐鲁何须问,千古登封只草莱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游褒禅山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 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 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 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 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