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前下食鸟,一钵有龙归。空里僧钟寂,花香上裓衣。
海云寺晓起 其二。明代。谢长文。 堂前下食鸟,一钵有龙归。空里僧钟寂,花香上裓衣。
谢长文(一五八八-?),字伯子,号花城。番禺人。明思宗崇祯四年(一六三一)贡生。素有文名,曾参与陈子壮所开南园诗社,又和黎遂球《黄牡丹诗》十章,名曰《南园花信诗》。八年(一六三五)任惠州府训导,历平远县、博罗县教谕。由教职升涢阳知县。广州拥立,授户部主事,历仕户部员外郎。明亡,不复出。晚年事释函是于雷峰,名今悟,字了閒。有《乙巳诗稿》、《雪航稿》、《秋水稿》、《谢伯子游草》。清李福泰修同治《番禺县志》卷一一、清陈伯陶《胜朝粤东遗民录》卷一有传。 ...
谢长文。 谢长文(一五八八-?),字伯子,号花城。番禺人。明思宗崇祯四年(一六三一)贡生。素有文名,曾参与陈子壮所开南园诗社,又和黎遂球《黄牡丹诗》十章,名曰《南园花信诗》。八年(一六三五)任惠州府训导,历平远县、博罗县教谕。由教职升涢阳知县。广州拥立,授户部主事,历仕户部员外郎。明亡,不复出。晚年事释函是于雷峰,名今悟,字了閒。有《乙巳诗稿》、《雪航稿》、《秋水稿》、《谢伯子游草》。清李福泰修同治《番禺县志》卷一一、清陈伯陶《胜朝粤东遗民录》卷一有传。
有北先寒,来时鸿雁,记经何地初霜。问渠鹅鹳,何苦上颜行。浩荡烟波万顷,怕谁去、争许三湘。聊容与,谁求系帛,传语寄炎荒。丹山如凤鸟,相逢定是,问我行藏。说于今华发,为汝增伤。晚笑巢阿览德,莫贪快、千仞翱翔。和鸣拟,从吹?管,终不似朝阳。
满庭芳 寄赵宣慰平远。元代。姚燧。 有北先寒,来时鸿雁,记经何地初霜。问渠鹅鹳,何苦上颜行。浩荡烟波万顷,怕谁去、争许三湘。聊容与,谁求系帛,传语寄炎荒。丹山如凤鸟,相逢定是,问我行藏。说于今华发,为汝增伤。晚笑巢阿览德,莫贪快、千仞翱翔。和鸣拟,从吹?管,终不似朝阳。
送家恭尚。清代。陈恭尹。 羚羊峡里共高歌,秋月春风几度过。策蹇偶寻铜柱路,探骊曾涉海门波。帆樯又作经时别,杯酒其如易醉何。犹是塞鸿飞到处,天涯莫厌寄书多。
荷溪偕门人昭信。清代。戴亨。 湖上风光好,千回不厌劳。天连平水阔,山接暮云高。牢落从时辈,逍遥付我曹。尔能随杖履,解此亦人豪。
余生足下。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,为足下道滇黔间事。余闻之,载笔往问焉。余至而犁支已去,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,去年冬乃得读之,稍稍识其大略。而吾乡方学士有《滇黔纪闻》一编,余六七年前尝见之。及是而余购得是书,取犁支所言考之,以证其同异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,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,传闻之间,必有讹焉。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,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,二者将何取信哉?
昔者宋之亡也,区区海岛一隅,仅如弹丸黑子,不逾时而又已灭亡,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。今以弘光之帝南京,隆武之帝闽越,永历之帝西粤、帝滇黔,地方数千里,首尾十七八年,揆以《春秋》之义,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,帝昺之在崖州?而其事惭以灭没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,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,其或菰芦泽之间,有廑廑志其梗概,所谓存什一于千百,而其书未出,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,不久而已荡为清风,化为冷灰。至于老将退卒、故家旧臣、遗民父老,相继澌尽,而文献无征,凋残零落,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、乱贼误国、流离播迁之情状,无以示于后世,岂不可叹也哉!
与余生书。清代。戴名世。 余生足下。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,为足下道滇黔间事。余闻之,载笔往问焉。余至而犁支已去,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,去年冬乃得读之,稍稍识其大略。而吾乡方学士有《滇黔纪闻》一编,余六七年前尝见之。及是而余购得是书,取犁支所言考之,以证其同异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,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,传闻之间,必有讹焉。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,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,二者将何取信哉? 昔者宋之亡也,区区海岛一隅,仅如弹丸黑子,不逾时而又已灭亡,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。今以弘光之帝南京,隆武之帝闽越,永历之帝西粤、帝滇黔,地方数千里,首尾十七八年,揆以《春秋》之义,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,帝昺之在崖州?而其事惭以灭没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,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,其或菰芦泽之间,有廑廑志其梗概,所谓存什一于千百,而其书未出,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,不久而已荡为清风,化为冷灰。至于老将退卒、故家旧臣、遗民父老,相继澌尽,而文献无征,凋残零落,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、乱贼误国、流离播迁之情状,无以示于后世,岂不可叹也哉!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,金匮石室之藏,恐终沦散放失,而世所流布诸书,缺略不祥,毁誉失实。嗟乎!世无子长、孟坚,不可聊且命笔。鄙人无状,窃有志焉,而书籍无从广购,又困于饥寒,衣食日不暇给,惧此事终已废弃。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,而又何况于夜郎、筇笮、昆明、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?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,书稍稍集,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,民间汰去不以上;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,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,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,皆不得以上,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。甚矣其难也!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,有深痛焉、辄好问当世事。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,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,又足迹未尝至四方,以故见闻颇寡,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。足下知犁支所在,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,则不胜幸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