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处鸡声促,奇人南北身。变名吴市客,结友灞陵人。
旧室青萍气,荒祠黄石神。乾坤方带甲,执手几时真。
怀祈永。明代。李邺嗣。 到处鸡声促,奇人南北身。变名吴市客,结友灞陵人。旧室青萍气,荒祠黄石神。乾坤方带甲,执手几时真。
(1622—1680)明末清初浙江鄞县人,原名文胤,以字行,号杲堂。明诸生。入清,踪迹多在僧寺野庙。以地方文献零落,集《甬上感旧诗》,搜寻颇费心力。文章多记明清之际事。才名甚著,与徐振奇等号为南湖九子。有《杲堂诗钞》及《文钞》。 ...
李邺嗣。 (1622—1680)明末清初浙江鄞县人,原名文胤,以字行,号杲堂。明诸生。入清,踪迹多在僧寺野庙。以地方文献零落,集《甬上感旧诗》,搜寻颇费心力。文章多记明清之际事。才名甚著,与徐振奇等号为南湖九子。有《杲堂诗钞》及《文钞》。
为刘漫翁老人赋云月高斋诗。宋代。李壁。 嵇康遇王烈,幽愤竟莫摅。我今识漫翁,转欲与世疏。况闻高斋胜,云月随卷舒。息深固以踵,道集其惟虚。一朝破生死,直到心地初。嗟我觉既晚,尚收废弃余。疑翁乃真契,百里纡柴车。谓我骨本好,误落尘寰居。已障不自解,顾遣他人除。稽首谢至言,田荒始知畲。虽微跪履敬,脱粟荐霜蔬。翁早涉文史,雅意追严徐。中睹世路恶,纷纷臭如帤。回光述鸿宾,妙解超堪舆。启钥借我读,怳梦犹华胥。匪惟见异人,乃复得异书。穷途有良遇,喜极还欷嘘。居然困韁锁,阻造焦生庐。后会岂无日,碧霄揽霞裾。不见垂天翼,变化本鲲鱼。
呈王明复陈季张。宋代。黄庭坚。 倦客西来厌马鞍,为予休辔小长安。陈遵投辖情何厚,王粲登楼兴未阑。雪压群山晴後白,月临千里夜深寒。少留待我同归去,洛下林中斫钓竿。
登彭城楼。宋代。吕定。 项王台上白云秋,亚夫坟前草树稠。山色不随人事改,水声长近戍城流。空余夜月龙神庙,无复春风燕子楼。楚汉兴亡俱土壤,不须怀古重夷犹。
和韩秋怀诗 其一。清代。恒仁。 驱车车郊道,黍稷何薿薿。秋来风雨时,款达方靡已。岁功虽未收,农欢已在耳。停骖暂借问,野老见客起。夏旱萦圣心,殷忧禹汤似。郊野得沛泽,至诚良可恃。行观晚稼登,玉粒走万轨。饥岁逢有秋,岂独农人喜。
步出上东门。元代。仇远。 步出上东门,肺肺东门柳。彼美窈窕娘,惜为荡子妇。中堂裁衣裳,刀尺常在手。之子未归家,何以奉箕帚。为君长相思,踯躅岁云久。思君头易白,惜无百年寿。谁能学仙人,辟谷但饮酒。
天下之患,最不可为者,名为治平无事,而其实有不测之忧。坐观其变,而不为之所,则恐至於不可救;起而强为之,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。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,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,以求成大功;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,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。
天下治平,无故而发大难之端;吾发之,吾能收之,然后有辞於天下。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,使他人任其责,则天下之祸,必集於我。
晁错论。宋代。苏轼。 天下之患,最不可为者,名为治平无事,而其实有不测之忧。坐观其变,而不为之所,则恐至於不可救;起而强为之,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。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,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,以求成大功;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,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。 天下治平,无故而发大难之端;吾发之,吾能收之,然后有辞於天下。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,使他人任其责,则天下之祸,必集於我。 昔者晁错尽忠为汉,谋弱山东之诸侯,山东诸侯并起,以诛错为名;而天子不以察,以错为之说。天下悲错之以忠而受祸,不知错有以取之也。 古之立大事者,不惟有超世之才,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。昔禹之治水,凿龙门,决大河而放之海。方其功之未成也,盖亦有溃冒冲突可畏之患;惟能前知其当然,事至不惧,而徐为之图,是以得至於成功。 夫以七国之强,而骤削之,其为变,岂足怪哉?错不於此时捐其身,为天下当大难之冲,而制吴楚之命,乃为自全之计,欲使天子自将而己居守。且夫发七国之难者,谁乎?己欲求其名,安所逃其患。以自将之至危,与居守至安;己为难首,择其至安,而遣天子以其至危,此忠臣义士所以愤怨而不平者也。 当此之时,虽无袁盎,错亦未免於祸。何者?己欲居守,而使人主自将。以情而言,天子固已难之矣,而重违其议。是以袁盎之说,得行於其间。使吴楚反,错已身任其危,日夜淬砺,东向而待之,使不至於累其君,则天子将恃之以为无恐,虽有百盎,可得而间哉? 嗟夫!世之君子,欲求非常之功,则无务为自全之计。使错自将而讨吴楚,未必无功,惟其欲自固其身,而天子不悦。奸臣得以乘其隙,错之所以自全者,乃其所以自祸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