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因休沐出承明,又见弹冠上帝京。
芳草五湖初放棹,华林三月细啼莺。
浮云莫叹当时事,零雨还传旧日名。
二十年前题汉柱,为君飞动不胜情。
赠别孙刑部还京次衡山韵。明代。蒋山卿。 早因休沐出承明,又见弹冠上帝京。芳草五湖初放棹,华林三月细啼莺。浮云莫叹当时事,零雨还传旧日名。二十年前题汉柱,为君飞动不胜情。
明扬州府仪真人,字子云,号南泠。正德九年进士。授工部主事。以谏武宗南巡被杖,谪前军都督府都事。世宗立,召复故官,官至广西布政司参政。有《南泠集》。 ...
蒋山卿。 明扬州府仪真人,字子云,号南泠。正德九年进士。授工部主事。以谏武宗南巡被杖,谪前军都督府都事。世宗立,召复故官,官至广西布政司参政。有《南泠集》。
寒夜送夏夫人从楚入洛。南北朝。王微。 我游楚二岳,蔗味还在口。但恨少室花,一枝难入手。襄邓接中原,战镞古来有。君过南阳庐,抱膝人存否?
建中靖国辛巳八月十日独游碧落洞遂成拙句。宋代。谭粹。 碧落嵯峨石室幽,到难嗟我未尝游。两崖卷束云霞满,一水通流秋色浮。宛矣壶中延日驭,凝然乳窦滴泉旒。徘徊注目孱颜久,疑有真仙在上头。
探梅天气极思山中之时也。宋代。韩淲。 霜馀晴后探梅天,村岸山蹊接野田。时见樵夫能指点,旋寻僧子或留连。所携酒榼无多尔,其就诗篇亦偶然。一两枝横三四蕊,最风情处带轻烟。
闲坐有感偶成古风简刘会之高吉父康司理。宋代。杜范。 虞夏几百载,继以周礼乐。洋洋雅颂音,后亡前亦作。井疆贫富均,薄海咏康乐。姬公同圣贤,积累亦不薄。宜其垂万代,整整守矩彟。宁知不数传,板荡已非昨。丘赋鲁史书,田畴郑谤作。滕君谩忧勤,毕战空唯诺。成古犹有憾,此岂易商榷。矧今千载后,而欲强复剥。州县工罟阱,黔黎惴沟壑。世道日浇讹,禁历不可缚。我尝三太息,浮云翳碧落。为贫走尘埃,岂解拯民瘼。州家轻任使,千钧委羸恶。劳瘁敢自爱,恐负此邦托。仁政安在哉,名是意已错。治道去泰甚,此论东州確。人言宽一分,所望恕且约。一分宽未易,十分扰已博。嗟哉斯人生,日巧亦日削。俗吏事朱墨,暴吏事鞭扑。我把七篇书,人笑谓迂学。谁与输此怀,浊浪渺垠堮。
臣闻吏议逐客,窃以为过矣。昔穆公求士,西取由余于戎,东得百里奚于宛,迎蹇叔于宋,来邳豹、公孙支于晋。此五子者,不产于秦,而穆公用之,并国二十,遂霸西戎。孝公用商鞅之法,移风易俗,民以殷盛,国以富强,百姓乐用,诸侯亲服,获楚、魏之师,举地千里,至今治强。惠王用张仪之计,拔三川之地,西并巴、蜀,北收上郡,南取汉中,包九夷,制鄢、郢,东据成皋之险,割膏腴之壤,遂散六国之纵,使之西面事秦,功施到今。昭王得范雎,废穰侯,逐华阳,强公室,杜私门,蚕食诸侯,使秦成帝业。此四君者,皆以客之功。由此观之,客何负于秦哉!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,疏士而不用,是使国无富利之实,而秦无强大之名也。
今陛下致昆山之玉,有随和之宝,垂明月之珠,服太阿之剑,乘纤离之马,建翠凤之旗,树灵鼍之鼓。此数宝者,秦不生一焉,而陛下说之,何也?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,则是夜光之璧,不饰朝廷;犀象之器,不为玩好;郑、卫之女不充后宫,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,江南金锡不为用,西蜀丹青不为采。所以饰后宫,充下陈,娱心意,说耳目者,必出于秦然后可,则是宛珠之簪,傅玑之珥,阿缟之衣,锦绣之饰不进于前,而随俗雅化,佳冶窈窕,赵女不立于侧也。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,而歌呼呜呜快耳者,真秦之声也;《郑》、《卫》、《桑间》,《韶》、《虞》、《武》、《象》者,异国之乐也。今弃击瓮叩缶而就《郑》、《卫》,退弹筝而取《昭》、《虞》,若是者何也?快意当前,适观而已矣。今取人则不然。不问可否,不论曲直,非秦者去,为客者逐。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,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。此非所以跨海内、制诸侯之术也。
谏逐客书。先秦。李斯。 臣闻吏议逐客,窃以为过矣。昔穆公求士,西取由余于戎,东得百里奚于宛,迎蹇叔于宋,来邳豹、公孙支于晋。此五子者,不产于秦,而穆公用之,并国二十,遂霸西戎。孝公用商鞅之法,移风易俗,民以殷盛,国以富强,百姓乐用,诸侯亲服,获楚、魏之师,举地千里,至今治强。惠王用张仪之计,拔三川之地,西并巴、蜀,北收上郡,南取汉中,包九夷,制鄢、郢,东据成皋之险,割膏腴之壤,遂散六国之纵,使之西面事秦,功施到今。昭王得范雎,废穰侯,逐华阳,强公室,杜私门,蚕食诸侯,使秦成帝业。此四君者,皆以客之功。由此观之,客何负于秦哉!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,疏士而不用,是使国无富利之实,而秦无强大之名也。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,有随和之宝,垂明月之珠,服太阿之剑,乘纤离之马,建翠凤之旗,树灵鼍之鼓。此数宝者,秦不生一焉,而陛下说之,何也?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,则是夜光之璧,不饰朝廷;犀象之器,不为玩好;郑、卫之女不充后宫,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,江南金锡不为用,西蜀丹青不为采。所以饰后宫,充下陈,娱心意,说耳目者,必出于秦然后可,则是宛珠之簪,傅玑之珥,阿缟之衣,锦绣之饰不进于前,而随俗雅化,佳冶窈窕,赵女不立于侧也。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,而歌呼呜呜快耳者,真秦之声也;《郑》、《卫》、《桑间》,《韶》、《虞》、《武》、《象》者,异国之乐也。今弃击瓮叩缶而就《郑》、《卫》,退弹筝而取《昭》、《虞》,若是者何也?快意当前,适观而已矣。今取人则不然。不问可否,不论曲直,非秦者去,为客者逐。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,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。此非所以跨海内、制诸侯之术也。 臣闻地广者粟多,国大者人众,兵强则士勇。是以泰山不让土壤,故能成其大;河海不择细流,故能就其深;王者不却众庶,故能明其德。是以地无四方,民无异国,四时充美,鬼神降福,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。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,却宾客以业诸侯,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,裹足不入秦,此所谓“借寇兵而赍盗粮”者也。夫物不产于秦,可宝者多;士不产于秦,而愿忠者众。今逐客以资敌国,损民以益雠,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,求国无危,不可得也。(泰山一作:太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