寓形宇宙间,佚我方以老。流光安足恃,百岁同过鸟。
顷予萦网罗,文采缘自表。自古山林人,何曾识机巧。
但记寒岩翁,论心秋月皎。黄香十年旧,禅学参众妙。
虚怀养天和,肯徇奔走闹。官居职事理,晨起何用早。
桐阴满西斋,叱吏供洒扫。眷予东南来,野饭煮芹蓼。
葆光既清高,令尹亦高蹈。相将古寺行,软语颓晚照。
公家有畸人,虚缘能自保。卜筑嵩山阳,何当从结好。
中山饶胜景,一览未易了。何时命巾车,共陟云外峤。
翻思筋力疲,不复追踊跳。公诗拟《南山》,雄拔千丈峭。
形容逼天真,邂逅识其要。藩篱吾未窥,敢议穷阃奥。
和寄天选长官。宋代。苏轼。 寓形宇宙间,佚我方以老。流光安足恃,百岁同过鸟。顷予萦网罗,文采缘自表。自古山林人,何曾识机巧。但记寒岩翁,论心秋月皎。黄香十年旧,禅学参众妙。虚怀养天和,肯徇奔走闹。官居职事理,晨起何用早。桐阴满西斋,叱吏供洒扫。眷予东南来,野饭煮芹蓼。葆光既清高,令尹亦高蹈。相将古寺行,软语颓晚照。公家有畸人,虚缘能自保。卜筑嵩山阳,何当从结好。中山饶胜景,一览未易了。何时命巾车,共陟云外峤。翻思筋力疲,不复追踊跳。公诗拟《南山》,雄拔千丈峭。形容逼天真,邂逅识其要。藩篱吾未窥,敢议穷阃奥。
苏轼(1037-1101),北宋文学家、书画家、美食家。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。汉族,四川人,葬于颍昌(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)。一生仕途坎坷,学识渊博,天资极高,诗文书画皆精。其文汪洋恣肆,明白畅达,与欧阳修并称欧苏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;诗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、比喻,艺术表现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苏黄;词开豪放一派,对后世有巨大影响,与辛弃疾并称苏辛;书法擅长行书、楷书,能自创新意,用笔丰腴跌宕,有天真烂漫之趣,与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并称宋四家;画学文同,论画主张神似,提倡“士人画”。著有《苏东坡全集》和《东坡乐府》等。 ...
苏轼。 苏轼(1037-1101),北宋文学家、书画家、美食家。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。汉族,四川人,葬于颍昌(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)。一生仕途坎坷,学识渊博,天资极高,诗文书画皆精。其文汪洋恣肆,明白畅达,与欧阳修并称欧苏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;诗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、比喻,艺术表现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苏黄;词开豪放一派,对后世有巨大影响,与辛弃疾并称苏辛;书法擅长行书、楷书,能自创新意,用笔丰腴跌宕,有天真烂漫之趣,与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并称宋四家;画学文同,论画主张神似,提倡“士人画”。著有《苏东坡全集》和《东坡乐府》等。
方子出示吴徐二子诗有感。明代。王世贞。 二子吾诗南,苍茫散星斗。招提终天泪,万象俱頫首。如何双骊珠,荧荧落君手。虬虎攫春冥,风雷走晴昼。须眉恍相值,谈笑若在口。薄谪吾人事,荣名定谁久。匡庐武夷间,真宰亦知否。
季三公书来并寄茶。明代。释函可。 自来不作长安字,一纸惊看寄塞垣。父子弟兄同友谊,冰霜雨露总君恩。十年尚忆三山月,七椀还浇五岭魂。大雁欲飞寒逾好,时时传语慰田园。
上白帝城(公孙述僭位于此,自称白帝)。唐代。杜甫。 城峻随天壁,楼高更女墙。江流思夏后,风至忆襄王。老去闻悲角,人扶报夕阳。公孙初恃险,跃马意何长。
信义行于君子,而刑戮施于小人。刑入于死者,乃罪大恶极,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。宁以义死,不苟幸生,而视死如归,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。方唐太宗之六年,录大辟囚三百余人,纵使还家,约其自归以就死。是以君子之难能,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。其囚及期,而卒自归无后者。是君子之所难,而小人之所易也。此岂近于人情哉?
或曰:罪大恶极,诚小人矣;及施恩德以临之,可使变而为君子。盖恩德入人之深,而移人之速,有如是者矣。曰:太宗之为此,所以求此名也。然安知夫纵之去也,不意其必来以冀免,所以纵之乎?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,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,所以复来乎?夫意其必来而纵之,是上贼下之情也;意其必免而复来,是下贼上之心也。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,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?不然,太宗施德于天下,于兹六年矣,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,而一日之恩,能使视死如归,而存信义。此又不通之论也!
纵囚论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信义行于君子,而刑戮施于小人。刑入于死者,乃罪大恶极,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。宁以义死,不苟幸生,而视死如归,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。方唐太宗之六年,录大辟囚三百余人,纵使还家,约其自归以就死。是以君子之难能,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。其囚及期,而卒自归无后者。是君子之所难,而小人之所易也。此岂近于人情哉? 或曰:罪大恶极,诚小人矣;及施恩德以临之,可使变而为君子。盖恩德入人之深,而移人之速,有如是者矣。曰:太宗之为此,所以求此名也。然安知夫纵之去也,不意其必来以冀免,所以纵之乎?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,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,所以复来乎?夫意其必来而纵之,是上贼下之情也;意其必免而复来,是下贼上之心也。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,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?不然,太宗施德于天下,于兹六年矣,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,而一日之恩,能使视死如归,而存信义。此又不通之论也! 然则何为而可?曰:纵而来归,杀之无赦。而又纵之,而又来,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。然此必无之事也。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,可偶一为之尔。若屡为之,则杀人者皆不死。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?不可为常者,其圣人之法乎?是以尧、舜、三王之治,必本于人情,不立异以为高,不逆情以干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