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堤远,波急路尘轻。今古柳桥多送别,见人分袂亦愁生。何况自关情。
斜照后,新月上西城。城上楼高重倚望,愿身能似月亭亭,千里伴君行。
江南柳·隋堤远。宋代。张先。 隋堤远,波急路尘轻。今古柳桥多送别,见人分袂亦愁生。何况自关情。斜照后,新月上西城。城上楼高重倚望,愿身能似月亭亭,千里伴君行。
此调即双调的《忆江南》。词中写的是别情,调名“江南柳”兼关题意。通首作女子口吻。
此为送别词。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,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,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。全词语言素朴明快,情调清新健康,风格别具特色。
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。隋炀帝开通济渠,河渠旁筑御道,栽种柳树,是为“隋堤”。“隋堤远,波急路尘轻”两句是说: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,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,扬起“路尘”;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,随波逐流;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,以寄深情。“隋堤”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,“波急”与“路尘轻”分写水陆行程,暗示离别,寄有别情。一个“远”字,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,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。这二句着重从眼前、从水陆两路,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;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,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。一个“多”字,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。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,也就容易唤起“见人分袂亦愁生”的感受了。末句以“何况”二字造成递进,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。以上,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,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,只是“亦愁生”中才微露主观情感。
过片转写别后,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,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。“斜照后”三字非虚设,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,从日落到月出。“重望”又表明先已望过,上片“隋堤远”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,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。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,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:“愿身能似月亭亭,千里伴君行。”此外与李白“我寄愁心与明月,随风直到夜郎西”(《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》)相类,但“亭亭”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,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,“千里伴行”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。
总的说来,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,更没有刻意作苦语,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,有烘云托月之妙,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。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、关系,被称作“君”的甚至未直接露面,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,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。词的语言明快素朴,情调清新健康,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。
张先(990-1078),字子野,乌程(今浙江湖州吴兴)人。北宋时期著名的词人,曾任安陆县的知县,因此人称“张安陆”。天圣八年进士,官至尚书都官郎中。晚年退居湖杭之间。曾与梅尧臣、欧阳修、苏轼等游。善作慢词,与柳永齐名,造语工巧,曾因三处善用“影”字,世称张三影。 ...
张先。 张先(990-1078),字子野,乌程(今浙江湖州吴兴)人。北宋时期著名的词人,曾任安陆县的知县,因此人称“张安陆”。天圣八年进士,官至尚书都官郎中。晚年退居湖杭之间。曾与梅尧臣、欧阳修、苏轼等游。善作慢词,与柳永齐名,造语工巧,曾因三处善用“影”字,世称张三影。
游滴水崖歌。清代。刘应陛。 芙蓉九叠张翠屏,铁色四列浮空冥。双泉激射作云气,空濛忽散层崖青。须臾随风远漫灭,飞流皑皑千尺雪。五丁力镵丹幛开,双童旄倚青壁裂。訇然石扇凭蛟宫,洞中日日生雷风。我来仲春气始霁,数子藤竹来相同。红泉碧树两幽绝,千载令人怀谢公。
谒陈白沙先生。明代。王士衡。 二十馀龄入帝京,何人海内最知名。三千首上追风雅,五百年来见老成。岭海烟波生肺腑,关闽风月在窗棂。自从别却金台后,夜夜天南看德星。
会严陵邵德芳同舍邀宿玄同齐道旧有作。宋代。林景熙。 市槐梦忽醒,乔柯落风雨。何人斧为薪,遗根尚依土。缅怀赤炜初。郁若翠蛟舞。其下有桥门,雍雍冠带聚。万物递衰盛,千载一仰俯。射策君先登,气勇不再鼓。邅回三舍间,我亦跻寸武。云雷膏尚屯,有志良独苦。空山少芝薇,大泽多纲罟。尔来涉长途,征衣拂天姥。遥泛松江舟,薰风采芳杜。故人隐云间,九山青照户。相逢各华颠,旧事不敢吐。悠哉抱玄同,高卧标枝古。
宿蠡口。明代。安廷谔。 石尤归棹阻,又宿蓼花边。野店沽余沥,奚囊数剩钱。秋山违胜赏,暮雨惜孤眠。不尽离魂渺,徐州两地悬。
行人成君始终寄江夏胡先生诗二首用韵寄荅 其一。明代。倪谦。 乘舟仙客汉川回,枉示封题手自开。凤髓龙团劳远寄,建溪顾渚不须猜。
题朝鲜金泽荣东航本末。清代。郑孝胥。 破碎山河剩断魂,脱身犹得客中原。朱家郭解子可托,棼冒勃苏谁与援?残史难成虚抱籍,遗民已孑更衔冤。如闻博浪椎能中,奋笔何辞溅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