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端臣,宋词人。字彦良,号葵窗。建业(今南京)人。光宗绍熙三年(一一九二)寓临安。宋周密《武林旧事》云其曾经“御前应制”。后出仕,未十年而卒(释斯植《采芝集·挽周彦良》“白首功成未年”)。其词作今存九首,内容多为伤春、怨别,其中有四首“西湖”词。亦能诗,《诗家鼎脔》及《宋诗纪事》收其诗九首。有《葵窗词稿》,已佚。《江湖后集》卷三辑有其诗一卷。 周端臣诗,以影印文渊阁《四车全书·江湖后集》为底本,与新辑集外诗合编为一卷。 ...
周端臣。 周端臣,宋词人。字彦良,号葵窗。建业(今南京)人。光宗绍熙三年(一一九二)寓临安。宋周密《武林旧事》云其曾经“御前应制”。后出仕,未十年而卒(释斯植《采芝集·挽周彦良》“白首功成未年”)。其词作今存九首,内容多为伤春、怨别,其中有四首“西湖”词。亦能诗,《诗家鼎脔》及《宋诗纪事》收其诗九首。有《葵窗词稿》,已佚。《江湖后集》卷三辑有其诗一卷。 周端臣诗,以影印文渊阁《四车全书·江湖后集》为底本,与新辑集外诗合编为一卷。
参议弟挽诗。宋代。洪适。 新筑久同隐,崇桃存旧栽。壶中春漫别,花下我频来。议幕三年隔,丧舟千里回。琴亡情话绝,泪落有馀哀。
次韵德基效欧阳体作雪诗禁体物之字兼送表臣。宋代。李处权。 朝来冻坐如缩龟,不闻打窗那得知。江南地暖亦有此,惊心远自龙沙吹。六一居士最能赋,东坡先生追撚髭。腐儒得句亦起舞,砚寒沃笔浮轻澌。征尘暗天铁马健,衣冠南奔身世危。兄弟相望音信绝,梳头纷纷满面丝。裋褐袖手如怀冰,车马不来奚所为。前年毗陵雪盈尺,蟹螯犹记左手持。归来浩歌仰看屋,夜深凜凜粟满肌。室中老妇几兴叹,膝下奈此号寒儿。今年造物颇垂顾,税驾仁里欢此时。杀鸡为黍朝夕事,苦节诸郎方下帏。起看松竹有特操,坐对溪山无俗姿。刘子唱高和弥寡,要当独醒歠其醨。已呼稚子来候门,更戒黄童无扫墀。十千不向楼头贳,一蓑正忆江上披。五陵之客夸轻肥,呼鹰逐兽广莫驰。五侯之第事豪侈,珊瑚照耀金屈卮。岂如高举纵清赏,钩帘一目万景随。亦有末至居客右,其言不让故哂之。
玉宸凝眷。要得培□,神皋根本。天赋与、经纶好手,门外红尘谈笑遣。任草色、遍空庭交翠,月往风来自便。但纸帐、时供小憩,长理灯窗公案。五行俱下流光电。笔如神、毫发都见。是则是、霜严雪劲,到底春风生意满。唤得应、雨和晴恰好,旗舞粳艘百万。更社鼠城狐扫影,雁鹜惊人避箭。最是满腹精神,担负处、浑身皆胆。又谁知、条理元在,规模里面。天下事、又何难办。待副苍生愿。渺宇宙、多少关心,留取功名久远。
宝鼎现·玉宸凝眷。宋代。陈著。 玉宸凝眷。要得培□,神皋根本。天赋与、经纶好手,门外红尘谈笑遣。任草色、遍空庭交翠,月往风来自便。但纸帐、时供小憩,长理灯窗公案。五行俱下流光电。笔如神、毫发都见。是则是、霜严雪劲,到底春风生意满。唤得应、雨和晴恰好,旗舞粳艘百万。更社鼠城狐扫影,雁鹜惊人避箭。最是满腹精神,担负处、浑身皆胆。又谁知、条理元在,规模里面。天下事、又何难办。待副苍生愿。渺宇宙、多少关心,留取功名久远。
次韵南山送蜜 其二。明代。陈献章。 寒花索寞不成丛,口腹吾惭入腊蜂。觅蜜娇儿啼夜半,未成新酿又开封。
臣伏见天后时,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,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,卒能手刃父仇,束身归罪。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;且请“编之于令,永为国典”。臣窃独过之。
臣闻礼之大本,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子者杀无赦。刑之大本,亦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理者杀无赦。其本则合,其用则异,旌与诛莫得而并焉。诛其可旌,兹谓滥;黩刑甚矣。旌其可诛,兹谓僭;坏礼甚矣。果以是示于天下,传于后代,趋义者不知所向,违害者不知所立,以是为典可乎?盖圣人之制,穷理以定赏罚,本情以正褒贬,统于一而已矣。
驳复仇议。唐代。柳宗元。 臣伏见天后时,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,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,卒能手刃父仇,束身归罪。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;且请“编之于令,永为国典”。臣窃独过之。 臣闻礼之大本,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子者杀无赦。刑之大本,亦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理者杀无赦。其本则合,其用则异,旌与诛莫得而并焉。诛其可旌,兹谓滥;黩刑甚矣。旌其可诛,兹谓僭;坏礼甚矣。果以是示于天下,传于后代,趋义者不知所向,违害者不知所立,以是为典可乎?盖圣人之制,穷理以定赏罚,本情以正褒贬,统于一而已矣。 向使刺谳其诚伪,考正其曲直,原始而求其端,则刑礼之用,判然离矣。何者?若元庆之父,不陷于公罪,师韫之诛,独以其私怨,奋其吏气,虐于非辜,州牧不知罪,刑官不知问,上下蒙冒,吁号不闻;而元庆能以戴天为大耻,枕戈为得礼,处心积虑,以冲仇人之胸,介然自克,即死无憾,是守礼而行义也。执事者宜有惭色,将谢之不暇,而又何诛焉? 其或元庆之父,不免于罪,师韫之诛,不愆于法,是非死于吏也,是死于法也。法其可仇乎?仇天子之法,而戕奉法之吏,是悖骜而凌上也。执而诛之,所以正邦典,而又何旌焉? 且其议曰:“人必有子,子必有亲,亲亲相仇,其乱谁救?”是惑于礼也甚矣。礼之所谓仇者,盖其冤抑沉痛而号无告也;非谓抵罪触法,陷于大戮。而曰“彼杀之,我乃杀之”。不议曲直,暴寡胁弱而已。其非经背圣,不亦甚哉! 《周礼》:“调人,掌司万人之仇。凡杀人而义者,令勿仇;仇之则死。有反杀者,邦国交仇之。”又安得亲亲相仇也?《春秋公羊传》曰:“父不受诛,子复仇可也。父受诛,子复仇,此推刃之道,复仇不除害。”今若取此以断两下相杀,则合于礼矣。且夫不忘仇,孝也;不爱死,义也。元庆能不越于礼,服孝死义,是必达理而闻道者也。夫达理闻道之人,岂其以王法为敌仇者哉?议者反以为戮,黩刑坏礼,其不可以为典,明矣。 请下臣议附于令。有断斯狱者,不宜以前议从事。谨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