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草愁烟,幽花怯露。凭阑总是销魂处。日高深院静无人,时时海燕双飞去。
带缓罗衣,香残蕙炷。天长不禁迢迢路。垂杨只解惹春风,何曾系得行人住。
踏莎行·细草愁烟。宋代。晏殊。 细草愁烟,幽花怯露。凭阑总是销魂处。日高深院静无人,时时海燕双飞去。带缓罗衣,香残蕙炷。天长不禁迢迢路。垂杨只解惹春风,何曾系得行人住。
纤细的小草在风中飘动好像一缕缕轻烟惹人发愁,独自开放的花朵害怕露珠的打扰,倚在栏杆上总会想起一些让人难忘的往事。太阳高高的照在院子里,院子却静静地没有一个人居住,只看到时不时的有一些海燕双双飞来飞去。
轻轻缓一下罗衣上的锦带,香气还残留在用蕙点燃的火炷上,那条路是不是跟天一样的长。垂下的杨柳只能够惹得住春风眷顾罢了,什么时候才能留得下一些行人在这里稍停片刻呢!
怯:来描写花晨露中的感受。
缓:缓带,古代一种衣服。
蕙:香草。
炷:燃烧。
解:古同“懈”,松弛,懈怠。
参考资料:
1、唐圭璋 、钟振振.《宋词鉴赏辞典》:上海辞书出版社,2005年1月1日:201-202
2、唐圭璋.《全宋词》增订简体本:中华书局,1999年1月1日:95
庆历三年在宰相任上时,与枢密副使范仲淹一起,倡导州、县立学和改革教学内容,官学设教授。自此,京师至郡县,都设有官学。形成一种广兴文学的浪潮,这就是有名的“庆历兴学”。晏殊临春之季不禁有感而发,以物抒情,感叹时光的流逝。
参考资料:
1、孙望 常国武主编.《宋代文学史 》(上册):人民文学出版社,1996年 :第109—110页
此词以凄婉温润的笔调,抒发伤春情怀的同时,流露出对时光年华流逝的深切慨叹和惋惜,深微幽隐。
起笔“细草愁烟,幽花怯露”,写的是:小草上的烟霭迷蒙,花蕊上的露珠微颤。这两句表面看来都是写外的景象,但内含的却是极锐敏的感受。“愁”字和“怯”二字,表现了作者极细腻的情思,且与细密的对偶形式完美地结合为一体。那细草烟霭之中仿佛是一种忧愁的神态,那幽花露水之中仿佛有一种战惊的感觉。用“愁”来表达烟霭中的感受,用“怯”来描写花晨露中的感受,表面上说的是花和草的心情,实际上是通过草与花的人格化,来表明人的心情。
“凭栏总是销魂处”,收束前两个四字短句,“细草愁烟,幽花怯露”正是愁人靠栏干上所见到的景物。词人只因草上的丝丝烟霭,花上的点点露珠,就“消魂”,足见他情意之幽微深婉。“日高深院静无人,时时海燕双飞去”为上片结拍。前面由写景转而写人,这两句则是以环境的衬托,进一步写人。“静无人”是别无他人,唯有一个凭栏消魂的词人。“日高深院”之静,衬托着人的寂寥。“海燕双飞”反衬出人的孤独。“时时海燕双飞去”意为:海燕是双双飞去了,却给孤独的人留下了一缕绵绵无尽的情思。
过片“带缓罗衣,香残蕙炷”,由上片的室外转向室内,仍写人。这里的“带缓罗衣”,以衣服宽大写人的消瘦,暗示着离别之苦。“香残蕙炷”之“蕙”是蕙香,一种以蕙草为香料制成的熏香,古代女子室内常用。“残”即一段段烧残。“香残蕙炷”写室内点的蕙香,一段段烧成残灰,又暗示着室内之人心绪的黯淡。以香炉里烧成一段一段的篆字形熏香的残灰,比拟自己内心千回百转的愁肠已然断尽,比拟自己情绪的冷落哀伤,也是古诗词中常用的意象。但作者这里只是客观地写出“带缓罗衣,香残蕙炷”,更见其含蓄。唯其不直说出来,才不会受个别情事的局限,才能给人无限深远的想象与联想。
接着“天长不禁迢迢路”一句为上二句作结,两个对偶的双式短句紧接一个长句,严密而完整。“不禁”是不能阻拦。“天长”与“迢迢路”,结合得很好,天长路远,这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阻拦的。“不禁”二字,传达出一种凡事都无法挽回的哀伤,紧接“带缓罗衣”的思念与“香残蕙炷”的销磨之后,更增加了对于已失落者的无可奈何。结句“垂杨只能惹春风,何曾系得行人住”以感叹的口吻出之:杨柳柔条随风摆动,婀娜多姿,这多情、缠绵的垂柳,不过是那里牵惹春风罢了,它哪一根柔条能把那要走的人留住?哪一根柔条又能把那消逝的美好往事挽回?这两句中寄托有极深远的一片怀思怅惘之情,象征着对整个人生的的深刻感悟。
晏殊【yàn shū】(991-1055)字同叔,著名词人、诗人、散文家,北宋抚州府临川城人(今江西进贤县文港镇沙河人,位于香楠峰下,其父为抚州府手力节级),是当时的抚州籍第一个宰相。晏殊与其第七子晏几道(1037-1110),在当时北宋词坛上,被称为“大晏”和“小晏”。 ...
晏殊。 晏殊【yàn shū】(991-1055)字同叔,著名词人、诗人、散文家,北宋抚州府临川城人(今江西进贤县文港镇沙河人,位于香楠峰下,其父为抚州府手力节级),是当时的抚州籍第一个宰相。晏殊与其第七子晏几道(1037-1110),在当时北宋词坛上,被称为“大晏”和“小晏”。
水殿采菱歌。唐代。鲍溶。 宫鸦叫赤光,潮声入宫宫影凉。火华啼露卷横塘,金堤四合宛柔扬。美人荷裙芙蓉妆,柔荑萦雾棹龙航。采莲一声歌态长,青丝结眼捕鸳鸯。
发衡州(一本题作《白发》)。明代。杨基。 五日白一发,十日皱一肤。人生冰雪容,终作靴纹粗。今朝清镜中,已与昨日殊。不忧须眉苍,但恐皮肉枯。肉枯亦常理,所念非壮图。有亲恩最深,抚养劳勤劬。怜我幼失怙,爱我如掌珠。斯恩未及报,不敢忘须臾。书来得凶问,哀顿空号呼。衣衾与棺敛,弗得亲走趋。家山在万里,那能返故都。树头哑哑啼,愧杀返哺乌。有子初学言,行步要母扶。已解索梨栗,未知识之无。重在托宗祀,岂暇问贤愚。弟妹皆漂零,远在天一隅。仲氏久无信,梦中时友于。艰难斥卤滨,何以保微躯。计工当已还,母乃东归吴。童仆各分飞,仅有赤脚奴。竛竮苦肺疾,终夜声呜呜。怜渠亦解事,剪伐供樵苏。异乡骨肉远,赖此相支吾。嗟我客梁楚,只身亦崎岖。白昼畏豺虎,夜防狸与狐。所赖筋力强,窜伏幸无虞。今年觉衰倦,自怯行远途。东风洞庭波,落日青草湖。鱼龙来欺人,烟涛惨模糊。兹晨过衡阳,霁景差可娱。桃花白练带,春水绿菰蒲。感此颜色妍,暂使忧心苏。万事信有命,抚膺长叹吁。
髯将军。元代。杨维桢。 髯将军,将之武,相之文。文武长才不世出,将军兼之今绝伦。阵法本天地,兵机侔鬼神。八门遁丁甲,六花散风云。楼船旌旆龙矫矫,云关金鼓雷■■。水犀校战悍鲸帖,陆兕出柙妖狐奔。风尘■洞翳日月,紫髯一拂开朝昏。上马谈兵被裘带,下马降礼陈壶尊。於乎,昔人恨随陆无武、绛灌无文;将军之武平祸难,将军之文焕经纶。髯将军,受斧钺,受斧钺,承华勋。净除国妖雪国耻,制礼作乐归相天王尊。
点绛唇 入春苦雨。近现代。高旭。 薄薄窗纱,争信消魂如许易。太无情绪。瑟瑟惊人睡。著耳终宵,一任檐前坠。君须记。湿沉沉地。尚少相思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