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池轻皱。喜寒律乍回,微阳初透。岁晚云黄,日晴烟暖,画刻暗添宫漏。山色岸容都变,春意欲传官柳。最好处,正酥融粉薄,一枝梅瘦。
行乐,春渐近,景胜欢长,幼眇丝簧奏。鸣玉鹓行,退朝花院,犹有御香沾袖。试问西邻虽富,何似东皋依旧。趁未老,便优游林壑,围棋把酒。
喜迁莺。宋代。沈端节。 冰池轻皱。喜寒律乍回,微阳初透。岁晚云黄,日晴烟暖,画刻暗添宫漏。山色岸容都变,春意欲传官柳。最好处,正酥融粉薄,一枝梅瘦。行乐,春渐近,景胜欢长,幼眇丝簧奏。鸣玉鹓行,退朝花院,犹有御香沾袖。试问西邻虽富,何似东皋依旧。趁未老,便优游林壑,围棋把酒。
[约公元一一六九年前后在世]字约之,吴兴人,寓居溧阳。生卒年均不详,约宋孝宗乾道中前后在世。尝为芜湖令,知衡州,提举江东茶盐。淳熙间,(公元一一八二年前后)官至朝散大夫。著有《克斋集》,已佚。又有《克斋词》一卷。《全宋词》收录其词45首。《文献通考》吐属温雅,颇具风姿。《钦定四库全书总目》卷一百九十八《克斋词》提要云:“其吐属婉约,颇具风致,固不以《花庵》、《草堂》诸选不见录减价矣。” ...
沈端节。 [约公元一一六九年前后在世]字约之,吴兴人,寓居溧阳。生卒年均不详,约宋孝宗乾道中前后在世。尝为芜湖令,知衡州,提举江东茶盐。淳熙间,(公元一一八二年前后)官至朝散大夫。著有《克斋集》,已佚。又有《克斋词》一卷。《全宋词》收录其词45首。《文献通考》吐属温雅,颇具风姿。《钦定四库全书总目》卷一百九十八《克斋词》提要云:“其吐属婉约,颇具风致,固不以《花庵》、《草堂》诸选不见录减价矣。”
霜天杂兴。宋代。陆游。 少学愚公一味愚,暮年仍似病相如。闲吟寄友惟生纸,草具留僧只野蔬。雨涩溪流殊未足,霜高木叶已无余。潭州丞相怜衰疾,细字时收尺素书。
和令狐相公春日寻花有怀白侍郎阁老。唐代。刘禹锡。 芳菲满雍州,鸾凤许同游。花径须深入,时光不少留。色鲜由树嫩,枝亚为房稠。静对仍持酒,高看特上楼。晴宜连夜赏,雨便一年休。共忆秋官处,馀霞曲水头。
即事。宋代。郑刚中。 夏木垂嘉阴,中夜微雨集。晨兴涉西园,爽气衣外入,侧身过幽林,叶上见馀湿。菰蒲暗池塘,有鹭如玉立。乐哉吾此居,时平足堪葺。
初秋社中诸丈过浮邱别墅。明代。陈堂。 梧桐一叶忽惊秋,漫有高人事远游。本为薜萝成吏隐,岂缘车马重林邱。开尊不厌平原酒,倚槛常看剡曲舟。犹幸圣明容懒散,白云相对日悠悠。
海棠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桂宁辞月窟,桃合避仙源。赠别难饶柳,忘忧好树萱。轻轻飞燕舞,脉脉息妫言。蕙陋虚侵径,梨凡浪占园。论心留蝶宿,低面厌莺喧。不奈神仙品,何辜造化恩。烟愁思旧梦,雨泣怨新婚。画恐明妃恨,移同卓氏奔。
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际,何其爱民之深,忧民之切,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。有一善,从而赏之,又从而咏歌嗟叹之,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。有一不善,从而罚之,又从而哀矜惩创之,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。故其吁俞之声,欢忻惨戚,见于虞、夏、商、周之书。成、康既没,穆王立,而周道始衰,然犹命其臣吕侯,而告之以祥刑。其言忧而不伤,威而不怒,慈爱而能断,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,故孔子犹有取焉。
《传》曰:“赏疑从与,所以广恩也;罚疑从去,所以慎刑也。当尧之时,皋陶为士。将杀人,皋陶曰“杀之”三,尧曰“宥之”三。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,而乐尧用刑之宽。四岳曰“鲧可用”,尧曰“不可,鲧方命圮族”,既而曰“试之”。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,而从四岳之用鲧也?然则圣人之意,盖亦可见矣。
刑赏忠厚之至论。宋代。苏轼。 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际,何其爱民之深,忧民之切,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。有一善,从而赏之,又从而咏歌嗟叹之,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。有一不善,从而罚之,又从而哀矜惩创之,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。故其吁俞之声,欢忻惨戚,见于虞、夏、商、周之书。成、康既没,穆王立,而周道始衰,然犹命其臣吕侯,而告之以祥刑。其言忧而不伤,威而不怒,慈爱而能断,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,故孔子犹有取焉。 《传》曰:“赏疑从与,所以广恩也;罚疑从去,所以慎刑也。当尧之时,皋陶为士。将杀人,皋陶曰“杀之”三,尧曰“宥之”三。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,而乐尧用刑之宽。四岳曰“鲧可用”,尧曰“不可,鲧方命圮族”,既而曰“试之”。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,而从四岳之用鲧也?然则圣人之意,盖亦可见矣。 《书》曰:“罪疑惟轻,功疑惟重。与其杀不辜,宁失不经。”呜呼,尽之矣。可以赏,可以无赏,赏之过乎仁;可以罚,可以无罚,罚之过乎义。过乎仁,不失为君子;过乎义,则流而入于忍人。故仁可过也,义不可过也。古者赏不以爵禄,刑不以刀锯。赏之以爵禄,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,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。刑之以刀锯,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,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。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,而爵禄不足以劝也;知天下之恶不胜刑,而刀锯不足以裁也。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,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,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。故曰:忠厚之至也。 《诗》曰:“君子如祉,乱庶遄已。君子如怒,乱庶遄沮。”夫君子之已乱,岂有异术哉?时其喜怒,而无失乎仁而已矣。《春秋》之义,立法贵严,而责人贵宽。因其褒贬之义,以制赏罚,亦忠厚之至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