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爱花惟爱菊,幽栖曾傍沧浪曲。春苗剩分三百本,参差稍映江蓠绿。
小径还将蔓草除,一春最畏风雨触。常时灌溉汲清流,几度扶持斩丛竹。
秋花不愁不烂熳,粲粲金钱照茅屋。只今避地东海头,飞梦夜度君山麓。
朝来下马过名园,秾花嫩蕊纷如簇。或染猩红疑剪綵,或缀鹅翎同刻玉。
或似芙蓉映秋水,或如牡丹眩晴旭。众中一种出宫黄,叠叠香罗淡妆束。
嗟予托君同隐逸,步绕夕阳看不足。漫将乡泪落西风,自对孤芳伤局促。
客边有轩名太古,颇似陶潜能避俗。醉拈秃笔写云笺,秋色能分慰幽独。
求菊。明代。许恕。 平生爱花惟爱菊,幽栖曾傍沧浪曲。春苗剩分三百本,参差稍映江蓠绿。小径还将蔓草除,一春最畏风雨触。常时灌溉汲清流,几度扶持斩丛竹。秋花不愁不烂熳,粲粲金钱照茅屋。只今避地东海头,飞梦夜度君山麓。朝来下马过名园,秾花嫩蕊纷如簇。或染猩红疑剪綵,或缀鹅翎同刻玉。或似芙蓉映秋水,或如牡丹眩晴旭。众中一种出宫黄,叠叠香罗淡妆束。嗟予托君同隐逸,步绕夕阳看不足。漫将乡泪落西风,自对孤芳伤局促。客边有轩名太古,颇似陶潜能避俗。醉拈秃笔写云笺,秋色能分慰幽独。
许恕(公元?年至一三七四年)字如心,江阴人。生年不详,卒于明太祖洪武七年。至正中,荐授澄江书院山长,旋弃去。会天下已乱,乃遁迹卖药于海上,与山僧野人为侣。善自晦匿,罕相识者,故征召不之及。恕著有《北郭集》六卷,补遗一卷,(均《四库总目》)他的诗意沉郁,而音节高朗。 ...
许恕。 许恕(公元?年至一三七四年)字如心,江阴人。生年不详,卒于明太祖洪武七年。至正中,荐授澄江书院山长,旋弃去。会天下已乱,乃遁迹卖药于海上,与山僧野人为侣。善自晦匿,罕相识者,故征召不之及。恕著有《北郭集》六卷,补遗一卷,(均《四库总目》)他的诗意沉郁,而音节高朗。
宿净慈寺。清代。曹应枢。 返照入林扉,小憩前山寺。岩际生佛光,竹间闻猿唳。静卧松林风,悠然会琴意。残经白马来,漶灭数行字。优钵散幽芳,伽陵发清吹。夜色澹无影,四山惟月气。道心苦未深,时与白云生。虚光盈吾襟,了了此初地。明朝下山去,境过情无异。
赠胡季昭。宋代。叶梦得。 澹庵久死瘴江滨,依旧归来侍禁宸。浩叹宗孙长去国,从知志士不谋身。皇天若假令多算,圣代终无弃□□。我时阅报痛生哀,洒泪南詹吊象台。今日方知公有子,皇天佑善世生才。
秋兴 其五。明代。丘浚。 六街晴色散秋光,一片浮云接大荒。塞雁随旸如有约,岭猿叫月巳无肠。褰裳花下愁沾露,散步林间怕履霜。此日不妨多酌我,壶中广大醉乡长。
雪空四野,照归心万里,千峰独立。身与天游,一洗襟怀,海镜倒涌秋白。相逢懒问盈亏事,但脉脉、此情无极。是几番、飞盖追随,桂底露衣香湿。
闲款楼台夜色。料水光未许,人世先得。影里分明,认得山河,一笑乱山横碧。乾坤许大须容我,浑忘了、醉乡犹客。待倩谁、招下清风,共结岁寒三益。
疏影(题宾月图)。宋代。张炎。 雪空四野,照归心万里,千峰独立。身与天游,一洗襟怀,海镜倒涌秋白。相逢懒问盈亏事,但脉脉、此情无极。是几番、飞盖追随,桂底露衣香湿。闲款楼台夜色。料水光未许,人世先得。影里分明,认得山河,一笑乱山横碧。乾坤许大须容我,浑忘了、醉乡犹客。待倩谁、招下清风,共结岁寒三益。
小金山。明代。黄衷。 小金山下昔维舟,步上高台散旅愁。万木排云藏古寺,三江流潦汨灵洲。自知前世疑坡老,独挹寒泉忆故侯。二十年来閒剑履,孤风长倚雁鸿秋。
初,郑武公娶于申,曰武姜,生庄公及共叔段。庄公寤生,惊姜氏,故名曰寤生,遂恶之。爱共叔段,欲立之。亟请于武公,公弗许。
及庄公即位,为之请制。公曰:“制,岩邑也,虢叔死焉。佗邑唯命。”请京,使居之,谓之京城大叔。祭仲曰:“都城过百雉,国之害也。先王之制:大都不过参国之一,中五之一,小九之一。今京不度,非制也,君将不堪。”公曰:“姜氏欲之,焉辟害?”对曰:“姜氏何厌之有!不如早为之所,无使滋蔓,蔓难图也。蔓草犹不可除,况君之宠弟乎!”公曰: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,子姑待之。”
郑伯克段于鄢。先秦。左丘明。 初,郑武公娶于申,曰武姜,生庄公及共叔段。庄公寤生,惊姜氏,故名曰寤生,遂恶之。爱共叔段,欲立之。亟请于武公,公弗许。 及庄公即位,为之请制。公曰:“制,岩邑也,虢叔死焉。佗邑唯命。”请京,使居之,谓之京城大叔。祭仲曰:“都城过百雉,国之害也。先王之制:大都不过参国之一,中五之一,小九之一。今京不度,非制也,君将不堪。”公曰:“姜氏欲之,焉辟害?”对曰:“姜氏何厌之有!不如早为之所,无使滋蔓,蔓难图也。蔓草犹不可除,况君之宠弟乎!”公曰: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,子姑待之。”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。公子吕曰:“国不堪贰,君将若之何?欲与大叔,臣请事之;若弗与,则请除之。无生民心。”公曰:“无庸,将自及。”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,至于廪延。子封曰:“可矣,厚将得众。”公曰:“不义,不暱,厚将崩。” 大叔完聚,缮甲兵,具卒乘,将袭郑。夫人将启之。公闻其期,曰:“可矣!”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。京叛大叔段,段入于鄢,公伐诸鄢。五月辛丑,大叔出奔共。 书曰:“郑伯克段于鄢。”段不弟,故不言弟;如二君,故曰克;称郑伯,讥失教也;谓之郑志。不言出奔,难之也。 遂寘姜氏于城颍,而誓之曰:“不及黄泉,无相见也。”既而悔之。颍考叔为颍谷封人,闻之,有献于公,公赐之食,食舍肉。公问之,对曰:“小人有母,皆尝小人之食矣,未尝君之羹,请以遗之。”公曰:“尔有母遗,繄我独无!”颍考叔曰:“敢问何谓也?”公语之故,且告之悔。对曰:“君何患焉?若阙地及泉,隧而相见,其谁曰不然?”公从之。公入而赋:“大隧之中,其乐也融融!”姜出而赋:“大隧之外,其乐也洩洩。”遂为母子如初。 君子曰:“颍考叔,纯孝也,爱其母,施及庄公。《诗》曰:‘孝子不匮,永锡尔类。’其是之谓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