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纾自幼嗜书如命,五岁时在私塾当一名旁听生,受塾师薛则柯的影响,深爱中国传统文学,从此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。但由于家境贫寒、且遇乱世,他不得不为生计终日奔波。闲时他也不忘苦读诗书,13岁至20岁期间校阅残烂古籍不下两千余卷。
1882年对于林纾来说是关键而又具转折性意义的一年——从一个穷秀才一跃成为江南赫赫有名的举人。在摆脱贫困窘境的同时,他广结师友、饱读诗书。爱国心切的他,虽已过而立之年,却不辞辛苦,七次上京参加礼部会试。原本一心报效祖国的林纾“七上春官,屡试屡败”因而从此绝意于仕途,专心致志地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。
1897年,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林纾捧着《闽中新乐府》和让洛阳“一时纸贵”的《巴黎茶花女遗事》译本开始了他迟来且丰硕的著译生涯。然而,林纾涉入译界却是极为偶然的事,他的译作如此畅销也在意料之外。当时恰逢林纾母亲去世,接踵而至又是妻子病故。魏翰、王寿昌等几位好友为帮林纾走出消沉的困境邀他一同译书。林纾起先再三推脱,最后才接受了这一请求。《巴黎茶花女遗事》得到国人相当的认可,从某种程度上激励着林纾沿着翻译文学作品的道路继续走下去。
在之后短暂的27 年生命里,他不仅用一腔爱国热血挥就了百余篇针砭时弊的文章;用犀利、恰切的文笔完成了《畏庐文集》、《讽喻新乐府》、《巾帼阳秋》等40余部书,成功地勾勒了中国近代社会的人生百态;而且在不谙外文的特殊情况下,与魏翰、陈家麟等曾留学海外的才子们合作翻译了180余部西洋小说,其中有许多出自外国名家之手,如英国作家狄更斯著的《大卫·科波菲尔德》、英国哈葛德的《天女离魂记》,俄国托尔斯泰著的《恨缕情丝》,西班牙塞万提斯的《魔侠传》,法国森彼得的《离恨天》,英国司哥特著的《撒克逊劫后英雄略》、笛符著的《鲁滨逊漂流记》等。这些西洋小说向中国民众展示了丰富的西方文化,开拓了人们的视野。它们牢固地确立了林纾作为中国新文化先驱及译界之王的地位。至此,林纾被公认为中国近代文坛的开山祖师及译界的泰斗,并留下了“译才并世数严林”的佳话。
段上将屏从见枉即席赋呈。清代。林纾。 乍闻亟相徵从事,果见元戎莅草堂。九诣谁讥刘尹薄,一家未为武安忙。到门鉴我心如水,谋国怜君鬓渐霜。云雾江天长寂寞,何缘辨取客星光。
闽中新乐府。清代。林纾。 检历日,检历日,婚葬待决日家笔。欧西通国无日家,国强人富操何术。我笑马迁传日者,史笔虽高见斯下。日家争宗鬼谷言,咸池死耗兼丧门。又言葬地有方向,贪狼巨门兼旺相。贪狼巨门此何神,一神能管万万人。不管生人偏管死,向人坟墓作风水。向之则吉背则凶,无乃偪仄神心胸。西人事死道近墨,自亡迨葬廿四刻。若使人人待日家,丧堂已被巡捕逼。葬亲我国胜欧西,必须择日真无稽。一心孝,一求福,一半欣幸一半哭。我想此时孝子心,天人大战堪捧腹。因之追论司天台,好言休咎斯奇哉。星流彗见皆言祸,占经论说真蠢才。立冬以后流星会,地球行入流星内。占言星走主乱离,同治中兴却见之。彗星轨道有定处,一年各有应行度。嘉庆之时彗竟天,何由国泰民丰年。须言人事舍天象,大家无作懵懵想。天变由无一定殃,日家之说尤荒唐。惠迪从逆理归一,不必长年检历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