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村深处,记当年、轻被东风吹别。重得相看春雨屋,心事从头细说。深院灯寒,流苏帐暖,曾梦梅花月。如今何在,消凝分付啼鴂。
亭馆飞入腥烟,残香惟有,数朵酴醿雪。旧燕寻巢来又去,也觉双飞声咽。泛梗生涯,空花世界,且做杯中活。可人兰玉,风光还有时节。
念奴娇(留范景山处有感)。宋代。陈著。 晓村深处,记当年、轻被东风吹别。重得相看春雨屋,心事从头细说。深院灯寒,流苏帐暖,曾梦梅花月。如今何在,消凝分付啼鴂。亭馆飞入腥烟,残香惟有,数朵酴醿雪。旧燕寻巢来又去,也觉双飞声咽。泛梗生涯,空花世界,且做杯中活。可人兰玉,风光还有时节。
(一二一四~一二九七),字谦之,一字子微,号本堂,晚年号嵩溪遗耄,鄞县(今浙江宁波)人,寄籍奉化。理宗宝祐四年(一二五六)进士,调监饶州商税。景定元年(一二六○),为白鹭书院山长,知安福县。 ...
陈著。 (一二一四~一二九七),字谦之,一字子微,号本堂,晚年号嵩溪遗耄,鄞县(今浙江宁波)人,寄籍奉化。理宗宝祐四年(一二五六)进士,调监饶州商税。景定元年(一二六○),为白鹭书院山长,知安福县。
首尾吟六首 其二。明代。陶安。 人生何苦走西东,琴剑淹留邸舍中。故陇楸梧几寒食,荒庭松菊自秋风。天涯月色伤心曲,镜里年华入鬓蓬。但见知归鸿燕去,人生何苦走西东。
遇五天僧入五台五首 其四。唐代。贯休。 涂足油应尽,乾陀帔半隳。辟支迦状貌,刹利帝家儿。结印魔应哭,游心圣不知。深嗟头已白,不得远相随。
寿吴封公七秩。明代。胡应麟。 遥遥紫气度沧溟,翘首文园见德星。三世龙章偏凤跃,四朝鹓羽独鸿冥。才高曼倩飞千牍,道直刘蕡困一经。肮脏田方骄富贵,蹉跎杜甫惜娉婷。传家夙擅瑶华誉,报国争传玉树馨。赫尔盛时新阀阅,依然名士旧门庭。姑苏麋鹿游春墅,震泽鱼虾卧晚汀。阊阖庙前閒倚仗,沧浪亭下戏扬舲。高阳蔼蔼眉先白,大耋垂垂鬓尚青。东望瀛洲鸾驭出,西来玄圃鹤书停。花枝灿烂供谈笑,竹色葱芊伴醉醒。神枣安期遗履舄,冰桃王母降辎軿。前除冠盖如虹集,后苑笙歌带月听。纶綍几看回结驷,缃缣犹自忆囊萤。天河路近槎堪汎,海屋筹多户未扃。蚤识大椿千万祀,南山无事祝脩龄。
题獐猿便面。元代。成廷圭。 树上孤猿树下獐,山林物性各相忘。不知万里中原阔,鹰犬交驰苜蓿场。
恽材朽行秽,文质无所底,幸赖先人余业,得备宿卫。遭遇时变,以获爵位。终非其任,卒与祸会。足下哀其愚,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,殷勤甚厚。然窃恨足下不深推其终始,而猥随俗之毁誉也。言鄙陋之愚心,若逆指而文过;默而息乎,恐违孔氏各言尔志之义。故敢略陈其愚,惟君子察焉。
恽家方隆盛时,乘朱轮者十人,位在列卿,爵为通侯,总领从官,与闻政事。曾不能以此时有所建明,以宣德化,又不能与群僚同心并力,陪辅朝庭之遗忘,已负窃位素餐之责久矣。怀禄贪势,不能自退,遂遭变故,横被口语,身幽北阙,妻子满狱。当此之时,自以夷灭不足以塞责,岂意得全首领,复奉先人之丘墓乎?伏惟圣主之恩不可胜量。君子游道,乐以忘忧;小人全躯,说以忘罪。窃自念过已大矣,行已亏矣,长为农夫以末世矣。是故身率妻子,戮力耕桑,灌园治产,以给公上,不意当复用此为讥议也。
报孙会宗书。两汉。杨恽。 恽材朽行秽,文质无所底,幸赖先人余业,得备宿卫。遭遇时变,以获爵位。终非其任,卒与祸会。足下哀其愚,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,殷勤甚厚。然窃恨足下不深推其终始,而猥随俗之毁誉也。言鄙陋之愚心,若逆指而文过;默而息乎,恐违孔氏各言尔志之义。故敢略陈其愚,惟君子察焉。 恽家方隆盛时,乘朱轮者十人,位在列卿,爵为通侯,总领从官,与闻政事。曾不能以此时有所建明,以宣德化,又不能与群僚同心并力,陪辅朝庭之遗忘,已负窃位素餐之责久矣。怀禄贪势,不能自退,遂遭变故,横被口语,身幽北阙,妻子满狱。当此之时,自以夷灭不足以塞责,岂意得全首领,复奉先人之丘墓乎?伏惟圣主之恩不可胜量。君子游道,乐以忘忧;小人全躯,说以忘罪。窃自念过已大矣,行已亏矣,长为农夫以末世矣。是故身率妻子,戮力耕桑,灌园治产,以给公上,不意当复用此为讥议也。 夫人情所不能止者,圣人弗禁。故君父至尊亲,送其终也,有时而既。臣之得罪,已三年矣。田家作苦。岁时伏腊,烹羊炰羔,斗酒自劳。家本秦也,能为秦声。妇赵女也,雅善鼓瑟。奴婢歌者数人,酒后耳热,仰天抚缶而呼乌乌。其诗曰:“田彼南山,芜秽不治。种一顷豆,落而为萁。人生行乐耳,须富贵何时!”是日也,奋袖低昂,顿足起舞;诚滛荒无度,不知其不可也。恽幸有余禄,方籴贱贩贵,逐什一之利。此贾竖之事,污辱之处,恽亲行之。下流之人,众毁所归,不寒而栗。虽雅知恽者,犹随风而靡,尚何称誉之有?董生不云乎:“明明求仁义,常恐不能化民者,卿大夫之意也。明明求财利,常恐困乏者,庶人之事也。”故道不同,不相为谋,今子尚安得以卿大夫之制而责仆哉! 夫西河魏土,文侯所兴,有段干木、田子方之遗风,漂然皆有节概,知去就之分。顷者足下离旧土,临安定,安定山谷之间,昆戎旧壤,子弟贪鄙,岂习俗之移人哉?于今乃睹子之志矣!方当盛汉之隆,愿勉旃,毋多谈。